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荠菜情

荠菜情

--综合办  刘晓旭

小时候在老家,每年的农历三月,大地回春,万物复苏,田野里长出许多绿油油的荠菜时,妈妈总会为我采挖一些回来做菜吃。至今,那种清香还回味无穷。

那时,自己还是个五六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,跟着妈妈到田间挖荠菜。妈妈提个手编的柳条小筐,拿一把小铲走在小路上,我则颠颠地跟在后面乱跑。妈妈说麦地里的荠菜最好,又壮又嫩。然后很认真地示范给我,怎样用小铲子把它挖出来。但我只要看到是荠菜,就不管肥瘦嫩枯,不加选择地统统挖出来,正所谓“挖到篮子里的就是菜”。荠菜的生命力很强,长势也很旺,若是能遇到一场春雨,荠菜会长得更加旺盛。荠菜的生长期也很短,过了农历三月它就很快开出星星点点的小白花,也就老的不能食用了。

八九岁以后,每当到了碧绿的荠菜在田间等待着我们的时候,我便不再和妈妈一块去了。而是放学后或星期天,只要谁说一声挖荠菜,我们三五个同龄的小姑娘,立刻就跑回家带上小筐、小铲子,像出笼的小鸟回归自然一样,叽叽喳喳向着广袤的田野奔去。麦田里、田埂上,那些嫩生生的荠菜,在微风中挥动着绿色的小手,好像在招呼着我们,欢迎着我们。当我们手提一篮满满的荠菜回家时,那种天真快乐,那种满足和成就感,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种满满的享受。

通常我把荠菜挖回来后,妈妈就叫我拿个小板凳,给我一把剪刀,让我在院子里把荠菜的根一棵一棵地剪掉。那时我会很认真的,像接受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,嘴里哼着现在想不起歌词的儿歌,坐在板凳上一棵一棵地择着荠菜,我家的小黄狗也会摇头摆尾的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的陪着。看到嫩绿的荠菜,院子里的鸡也会时不时叫着跑上来抢走几棵尽享饱腹之乐。

荠菜择完后,妈妈就把它们放进清水中浸洗干净,然后拌上面均匀地倒在蒸笼上,在锅里蒸十几分钟后,掀开锅盖放上盐和油。就这样,鲜美的蒸荠菜就做好了。盛上一碗热气腾腾、白绿相间的蒸荠菜,吃了还想吃。

多少年过去了,荠菜还是那荠菜,但荠菜的身价已不是往日的身价,已从分文不值的野生植物,成为市场上抢手的小商品。每年农历三月份荠菜上市的时候,大清早,小区的街道两旁或集市上就会摆满鲜绿的荠菜。在有荠菜的日子里,自然会想起那悠悠的童年趣事,思恋儿时的伙伴,怀念跟着妈妈挖荠菜时,跳着、跑着、唱着的情景,每每那时,乡村和煦的阳光、绿色的田野,家里的小黄狗……还是那样的亲近而挂肚牵肠。